特朗普刚刚赢得了2024年的美国总统大选,全球许多国家纷纷向他表达祝贺。其中,中国和俄罗斯也毫不例外。中国表示,我们尊重美国人民的选择,对特朗普的当选表示祝贺。俄罗斯外交部则更为直接,表示美国新总统的当选反映了其社会内部的深刻裂痕,特朗普政府及其精英团队未来对俄罗斯的遏制政策并未完全松动,但俄罗斯仍愿意与特朗普政府共事。
俄罗斯政府还强调,对特朗普这届政府不抱有幻想,并会在之后的交往中,坚决捍卫自己的利益和底线。然而,其实际行为却与这样的说法有些不符。最为明显的是,扎哈罗娃在特朗普当选的第一时间,就喊话他,希望他能履行在多次竞选演讲中所许下的承诺。这些承诺,自然是关于俄乌战争的问题。显然,俄罗斯对特朗普能解决这个问题抱有非常大的期望。
据不完全统计,特朗普在多个场合表达了解决问题的意愿。比如在2023年3月份的电视竞选演讲中,他称有能力在一天之内解决俄乌冲突。在2023年5月份接受CNN采访时,他又称如果他是美国总统,将在一天也就是24小时之内解决俄乌冲突。2024年7月12日,在一次线下竞选拉票活动中,特朗普又说,他会结束俄罗斯与乌克兰之间这场糟糕的战争。
其实,就美国总统大选本身而言,外交上的话题向来都不是总统候选人拉票竞选演讲中的重点内容。包括2024年的这一届美国总统大选,哈里斯和特朗普最针锋相对的政策,几乎都集中在美国国内经济、通货膨胀、失业率、非法移民问题、关税、医疗保健、堕胎权等上面。然而,在当下混乱的国际局势中,利用国际问题来指责民主党,成为了特朗普的一项重要武器。
特朗普在演讲中曾反复强调,自己的任期内,世界并没有发生像俄乌战争和以色列与哈马斯、真主党这样的大规模冲突。他真正想说的是,民主党的外交政策并不利于实现美国的全球利益。特朗普也想借此表达,只有自己才有能力解决战争这样的外交问题,其他的民主党候选人根本做不到。比如特朗普就提到,拜登政府曾经派哈里斯和泽连斯基以及普京谈判,哈里斯前往乌克兰是在战争爆发之前。结果哈里斯去完3天之后,俄乌战争就彻底爆发了。特朗普说这番话的时候,是2024年的9月10日,当时他正与哈里斯进行电视辩论。特朗普说完,哈里斯甚至都无言以对,只能相当尴尬地用笑容掩饰。可见特朗普用外交话题来打击哈里斯,是一项非常精明的选择。
总之,特朗普的这些发言并非没有实际意义,相反为其争夺到了不少美国普通民众选票。一方面,这是因为特朗普所说确实不假,这两场战争全是在拜登的任期内打响的。拜登早已通过行动证明,自己的确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反而刺激进一步的让冲突激烈化和长期化,这让很多美国普通民众甚至欧洲人感觉到相当厌倦。另一方面,美国主流媒体的民调显示,特朗普坚决要结束战争的想法,更加契合共和派和自由派选民的胃口。除了政治态度方面的吸引力,在一项针对国际外交事务能力的调查报告中,民调显示有48%的普通民众相信特朗普的确有能力解决战争这样的重大外交问题。相比之下,哈里斯的信任率只有可怜的32%左右。一言以蔽之,美国大多数的民众更倾向于支持特朗普在俄乌和中东问题上的态度,而且非常相信他有能力说到做到。
可以肯定的是,特朗普当选以后,100%会大面积修改拜登的对乌政策。美国普通民众对此事的观点分为比较鲜明的两派。其中一部分人认为,特朗普一定会给乌克兰造成一场重大的灾难。因为乌克兰未来将不得不放弃被俄罗斯占领的土地,而乌克兰在这场战争中的失败,不仅仅会影响美国的全球影响力,而且会让美国的众多盟友失去信心,甚至引发一场小规模的地缘政治灾难。另外一部分人则认为,特朗普对乌克兰的看法确实偏负面,而且他本人与普京的关系,相比拜登和哈里斯与普京的关系肯定要更为亲近一些,但这对美国来说并非不是好事。特朗普对俄罗斯,其实持有相当矛盾的态度。
比如在2024年的一场电视演讲中,特朗普直接把俄乌战争爆发的源头,追溯到了乌克兰自己身上。特朗普称,俄乌冲突的爆发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有相当大的关系,泽连斯基需要付相当大的责任。特朗普还调侃泽连斯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因为每一次来美国都能得到堆的比山都高的军事援助。这些人认为,解决冲突对美国有利,是因为像特朗普说的一样,战争本身就是双输。特朗普并不是不愿意代表美国来帮助乌克兰,比如在他的任期内,就全部放弃奥巴马时期一直秉持的不援助乌克兰致命性杀伤武器的政策,2016年开始就批准乌克兰进口美国的“标枪”反坦克导弹。而这款导弹在后来的俄乌战争中,为乌军抵御俄罗斯的机械化部队进攻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可见,特朗普并不像美国很多媒体认为的那样,一味的对普京服软忍让。特朗普在骨子里是比较崇拜西奥多·罗斯福的,所以它并不会在外交领域上表现的特别软弱。但今天的战争,已经让乌克兰变得面目全非了。乌克兰这个国家的人口严重流失,大面积的领土化为废墟。用特朗普的话说,曾经金光耀眼的教堂大顶,也已经垮塌到了地面上。除了泽连斯基之外,特朗普认为造成战争爆发的另外一个重要责任人就是拜登,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因为在他看来,作为美国总统,拜登但凡还有一半的脑子能用,就绝对有能力阻止战争爆发。
特朗普这一次选择的竞选搭档万斯,则在乌克兰的问题上态度更加激进。他呼吁特朗普当选之后,应该立刻停止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彻底结束掉这场战争。
特朗普到底怎么才能够在一天之内彻底解决俄乌冲突问题呢?具体的细节因为他本人都没有说过,所以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进行大体上的推测。我们需要首先知道的一点是,特朗普和拜登在关于乌克兰战争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上,有着根本上的不同看法。特朗普认为,是拜登和泽连斯基共同造成了这场战争的爆发,而战争本身就是一场灾难,尤其对于美国来说,支持乌克兰,就意味着要损失大量的资金,所以应该立刻停止。可见,特朗普是一种纯商人的利益性思维方式。
而拜登,包括哈里斯圈内的大量民主党成员则更多的从政治方面进行考量,他们的一切出发点,就是为了捍卫美国在全世界一直标榜的所谓公平正义,民主自由和权威,因此他们的所有政策制定,都围绕着绝对不能让普京在乌克兰战场上胜利这一点展开。这样的政策,意味着乌克兰要承受大量的人员伤亡,也意味着美国要向海外投送大量的资金。如今大量的资金流向乌克兰,估计早已经超过了1000亿美元。在支持特朗普的群众眼中,这是完全不符合美国利益的做法,即不符合“美国优先”原则。
特朗普要解决俄乌战争,可能会采取以下的两种方式。第一,美国停止援助乌克兰,此后迫使乌克兰同意不再加入北约,并且宣布中立化。同时,俄罗斯则要把已经占领的乌克兰土地让出来,成立非军事化区,就是所谓的缓冲区。该区域由国际共管,但具体怎么执行还并不清楚。这个方法,其实就是此前万斯对纽约时报提出的解决方案,具有比较大的可行性。第二的方案,是由特朗普上一个执政时期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美国退役的陆军中将斯凯洛格提出的。他认为把泽连斯基和普京放在一起迅速商量出一个和平解决方案,并没有那么容易。所以,美国首先应该做的就是迫使双方停止杀戮。即以现有的接触线为边界谈判停火,然后再商量后续的解决办法。但这个想法要能成为现实,最关键的是要取决于普京的态度。
从各种证据来看,目前泽连斯基想要达成和谈的意愿,显然要比普京高得多。从未来预期看,特朗普想要解决俄乌问题,确实不容易,而且对于中国来说也并非就是好事。先说第一个问题,从种种表态上来看,泽连斯基是有可能因为缺乏美国的帮助而和普京走上谈判桌的。但乌克兰想要争取的,必然是在放弃一部分东部领土之后,得到美国和欧洲国家的安全和发展保障。毕竟经历了这样的一场战争,乌克兰早已千疮百孔。虽然乌克兰与俄罗斯的边界,并不能回到1991年时的水平了,但只要面积缩小后的乌克兰仍然能成为一个持续发展的经济体,那么这个国家就还有希望,这也就是泽连斯基最后的底线。对于普京来说,究竟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决定了俄罗斯未来会不会选择和谈。在付出这么大伤亡代价的情况下,如果仅仅是拿到了乌克兰的一部分土地,那么普京绝对不会心甘情愿。俄罗斯追求的,最少也是是乌克兰沦为贫困,中立,彻底去军事化对俄罗斯再也没有威胁的国家,最多则是乌克兰彻底化为废墟。如果特朗普不能许诺给俄罗斯足够的好处,自然也很难说服普京。
乌克兰战争的结束,对于中国来说,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正如特朗普核心团队中一些人点明的一样,美国民众和特朗普之所以关心这场战争,一方面是因为它让美国损失了太多的金钱,另外一方面也是耽误了美国去争取自己真正的核心利益。共和党人普遍认为,在乌克兰身上花费的大量金钱,并没有让美国得到实际的好处,反而削减了自身的优势和力量,被迫关注了一个并不涉及核心利益领域的问题。而在特朗普的领导下,如果美国将俄乌问题解决,那么必然会切回所谓正确的轨道,这是否有意味着中美之间的对抗会进一步加剧?现在来看,这样的猜测,有很大概率会成为现实。如果是这样,中国确实应该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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