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自述:这首歌的创作灵感来自于敦煌,其初稿在青海完成。这首歌的创作动机源于在青海路上捡到的一个物品。那时,我深受现代诗人食指、海子和顾城的影响。特别是当我经过德令哈时,海子的诗《日记》启发了我,让我想到了很多,尤其是关于男人的责任与担当的愧疚。在自责中,我写下了这首“黄玫瑰”,希望它能献给我深爱的人。
——刀郎博客文(2010年6月)
这首歌(黄玫瑰)的创作与海子有着不解之缘。在从青海返回乌的路上,当唱完海子的诗后,我脑海中浮现了顾城的形象。独自的长途旅行,让我能够紧抓思绪,不断地变换着思绪的形状。虽然顾城的诗在那时并未给我强烈的感应,但顾城和他的两个女人却让我深感同情。尽管他们的归宿都是回家,但留给生者的领悟却各不相同。我也曾有过“看云时近,看我时远”的迷茫,面对世界的纷扰,我编织过拒绝。我无法直面内心的恐惧,从自卑自怜到叛逆,从叛逆到歇斯底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是我渴望的时光累积。因此,我默念无言,过去的已过去,现在只有现在,未来还只是个名字。我相信缘分,依然不信命。我相信今世在我身边的人,都是带着还与给的缘来的。回忆起在南通演出结束后,与曾志伟大哥畅谈到天明,他说:“善恶无忌也罢,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于是我想到了我的女儿,自小我就离开了她,十多年来,我甚至未曾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命运如此多舛,当我看到她对我陌生的眼神和无助的卑怯时,我深感愧疚。回想起她小时候问奶奶,爸爸什么时候会来看我,我直感叹息,清泪潸然。于是,我想到了写这首“黄玫瑰”。在男人无法面对的现实的残酷里,这样的小女孩和那两个女人,她们是如何背负着心酸一路前行。不说在天灾人祸中的摧残,单说在感情世界中被那些任性的、懦弱的、自卑的、苍白且单纯的毫无担当的感情所伤害的女人,她们怎么样?她们还好吗?从大柴旦开始构思,到阿克塞就完成了创作,再到敦煌休息了一个晚上,守在鸣沙山和月牙泉边,整理完“黄玫瑰”的谱子。女儿,如果你能看到这篇文章,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无论生活会有多大的变故,爸爸永远爱你,你永远是我的乖乖女。希望你开心面对,包容一切。原谅爸爸,也给自己内心施舍。如果说“德令哈一夜”是为那些曾与内心抗争的男人写的话,那么这首“黄玫瑰”就是为你而写。希望你笑靥如花,从容笃定地活着,直到老去。同时,也祝愿一切顺意,希望“黄玫瑰”能在你痛与伤,哀与悲的时候,给你们一点点鼓励和抚慰。
——刀郎大女儿的博客文
我记得那时候应该是小学三四年级吧,我与奶奶睡在一起,我的床头有一台爷爷自制的磁带播放机,我每天晚上都会听这首歌,“孩子他妈”,我每天晚上都会哭,我也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在哭什么,其实那时候哪有那么大的感慨,小屁孩一个晚上哭完,第二天没心没肺的过着。那个年纪是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又认为自己什么都懂的时期。因为出生就和奶奶爷爷在一起,所以对完整的家庭并没有羡慕的情感。一个男人为追寻音乐梦想,离家求学生存,这条路上不知有多少未知的磨难。“孩子他妈”这首歌一直没有演唱,有部分也是因为我不愿意让爸爸唱。包括这张卡带公司仅存两张,都被我藏了起来,我不愿意别人听到,不愿意让别人误会我的妈妈。另外,梅妈妈是个很伟大的女人。
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相处,因为在16岁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累积加起来不会超过两三年。这期间我见到爸爸就会很恐慌,一个如此陌生的男人,却和我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我们之间一直有种尴尬存在,但我知道他很爱我,我却不知该怎么去处理这份热烈的情感,于是我拒绝,我很抗拒,我经常把爸爸搞得很生气,爸爸也没有当过爸爸,不知如何处理,爸爸每每想抱我,我都很害怕,我不敢接受他的怀抱,是因为我知道我会哭,我的哭点如此莫名其妙。爸爸对我好,我想哭,爸爸骂我,我想哭,爸爸给我买衣服,我想哭,爸爸对我做任何事我都想哭。慢慢我就长大,慢慢就不哭。我很冷静的回避他,我却又难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们不知该如何相处。我很羡慕妹妹,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自然的和爸爸在一起,从小我就在装坚强,以前是爱面子,要强,现在明白是因为知道自己内心太柔弱了,才要伪装。黄玫瑰可能变成了一个让我放下这些幼稚的方式。我看到那篇博客的时候,我好像十六七已经好久没和爸爸联系过了。当下,我感到很羞愧,很自责。我太自私了,爸爸使用各种方式取悦我,却都被我拒之千里,我唯一能回报的就是我好好的,从容笃定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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