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黄昏,岳母站在我们的卧室里,目睹着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的简陋住所。一张木床上挤着4人,孕妇吴梅、刚经历手术的月母子秀荣、还有出生仅2、3天的小婴儿,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寻求着生存的温暖。
窗户紧闭,门帘低垂,仿佛要将原本温馨的小窝变成一个闷热的小黑屋。苍蝇乱飞,蚊子叮咬,让人坐立难安。此情此景,令岳母心中涌上阵阵酸楚。
儿子的一声啼哭打断了岳母的思绪,她走到床前,抱起可爱的小外孙。只见破旧的蚊帐里,趴满了蚊子,小脸蛋也被蚊子咬出了红包。
岳母心疼地吻了吻外孙脸上的红包,询问女儿的伤口恢复情况。秀荣回答说,刀口四周有些发痒,岳母嘱咐女儿不要用手抓挠,以免挠破发炎。
岳母又询问了吴梅的感受,吴梅感激地表示,在我们家,她吃得好,过得很好,她感激我们。
岳母叹息一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她想到,我们自己的生活都已经捉襟见肘,却还要收留一个孕妇,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心疼地抱着外孙在房间里踱步哄他。
岳母担心,如果吴梅被发现,我们可能会因此惹上麻烦。她想出了一个办法:晚上把吴梅接到自己家里去,等生完孩子再处理。
我们都赞同这个计划,吴梅更是感激涕零。大家期待着夜晚的来临,期待着能够摆脱当前的困境。
我清洗好碗筷,准备切肉炼油。当我准备到稻场上去拽点麦草时,却发现前天晚上拽的麦草垛已经倒了,被雨水淋湿。
我费尽心思挑选了一些干麦草,凑合着捆成一捆背回了家。然后,我把那些湿麦草都撒开晾晒。
回到家后,我开始炼油。炼油的香味飘满了整个村子,但我为了多炼点油,不惜将猪肉炼得焦黄。
当太阳快落山时,我开始准备晚饭。我擀面条,让妻子和岳母吴梅她们吃挂面条,并在她们的面条里打了几个鸡蛋,另外还馏了点油条。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惊讶地发现,我母亲和四婶以及几个邻居都来到了我家。
四婶掂了2、30个鸡蛋和一斤红糖,而其他的邻居则空手而来。她们笑着对我说,先空手来看看,等两天我待客时再来送礼。
我高兴地对她们说,不必破费,她们的到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但母亲却直接闯进了卧室,差点撞上了岳母。
母亲闻到了满屋飘香的葱花挂面条的味道,笑着说:“你们真是会享受,还关着灯吃饭。”
岳母有些不好意思,让我赶快开灯,给妈妈盛点面条吃。
当电灯亮起,母亲看到了大肚子的吴梅,惊讶地问秀荣:“苏帽儿,这个孕妇是谁呀?”
秀荣有些生气,因为她反感村子里的一些老人,见面就用老一辈称呼妇女的那种,非要带个“帽儿”的俗称。她没好气地回应母亲:“你是谁呀,我有啥亲戚非得让你知道呀?今晚上的事你不能在外面胡咧咧,知道吗!”
邻居们也都围过来看吴梅,一个邻居提醒秀荣:“秀荣,现在计划生育株连的厉害,你还敢窝藏躲计划生育的,小心被罚。”
秀荣大声解释说,吴梅的丈夫是家良的工友,听说这里有挖药的高手,所以,才把她送来继续喝药保胎的。
母亲吃了几根油条后,又看看那两竹篮子油条,想带走一些让家人尝尝。这时,四婶走进卧室,责备母亲:“良她妈,有你这样当老的吗?可怜两个小孩躲计划生育连吃的,烧的都没有,还是家良报喜,苏妮儿的娘家妈炸点油条,你空着手来看孩子不说,你吃点也不说,可你还要往屋里带。你干脆把大儿子一家的脖子都给扎住算了,你到厨屋去看看,锅里只剩下一点面汤了,家良连饭都没吃,你也能吃下肚了呢。”
故事在这里戛然而止,留下了一连串的疑问和悬念,期待着后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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