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情人》是著名法国导演让·雅克·阿诺法式文艺片的代表作,该片提名第65届奥斯卡最佳摄影奖、第18届法国凯撒奖最佳摄影、最佳音乐、最佳外语片、最佳剪辑等。这部根据法国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的自传小说改编的影片,由珍·玛奇、梁家辉主演,于1992年在法国上映。
《情人》的故事发生在1929年的法国殖民地越南。法国花季少女简(珍·玛奇饰)在去西贡女子寄宿学校读书的路上,遇到了中国富少东尼(梁家辉饰)。在东尼的主动搭讪下,简接受了东尼,成为了他的情人。虽然男未婚女未嫁,但他们的关系并不被世俗、社会和家人所接受。
对于《情人》这部电影,观众的解读各有千秋,但多数都聚焦于简和东尼那段最初并不单纯的关系,以及天涯永隔才蓦然回首的爱。然而,我认为这部电影不仅仅是关于爱情。它更是导演让·雅克·阿诺在杜拉斯的回忆叙述中,在法式文艺渲染下,深入挖掘简对东尼从欲望到依赖到爱情的转变,以及隐藏在畸形爱情之下,花季少女对殖民地世俗陈规、凄苦生活的控诉和抗争。
一、与花季少女不相访的成熟与担当
《情人》的开场在晚年杜拉斯的回忆中娓娓道来,一个花样少女的形容映入眼帘。青春、貌美、优雅,一切对花季少女的赞美都能在简的形容中得到体现。但简的脸上看不到快乐与活力,只有不衬的男士帽子、穿旧的裙子和磨损的鞋子。简的家庭因为父亲早年离世,母亲经营被骗,使得本可丰衣足食的家庭陷入穷困窘境。世态炎凉,如今家境落寞,白人们瞧不起他们,远离他们,甚至认为他们是耻辱。简一家只能“尽一切办法,毫无羞耻可言”地痛苦挣扎着。
二、欲望和生理需求下,我也曾迷茫和疯狂
简反抗贫穷窘迫生活下家庭的冷漠、不公和苛责。大哥有恃无恐将弟弟盘中的肉占为己有时,母亲默不作声,弟弟委屈哭泣,她敢于当面质问“为什么是你的?”,甚至愤然离席“我希望你死去”。简愤然质问母亲“你为何那样宠爱他?从来不宠爱我们”。当简和东尼的禁忌关系被家人发现,母亲和大哥一边贪婪着简带给他们的金钱,一边质问羞辱简不知羞耻时,简歇斯底里直言“为什么?因为他富有”。简可以接受家里穷苦潦倒的现实,她愿意按照母亲的要求去西贡寄宿学校学习数学,将来学成后能够为家庭分担一部分担子。但是,她接受不了穷困潦倒下家庭成员间的冷漠,尤其母亲对大哥的溺爱,大哥对弟妹的欺辱和苛责。
三、爱情诞生在那个地方
马斯洛的人类需求金字塔理论,把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有低层次到高层次依次实现。简对东尼的感情不能笼统地归结为爱或者不爱,简的情感变化应该分三个阶段定义。第一阶段,简对东尼只存在无爱的欲望;第二阶段,简对东尼产生依赖和眷恋;第三阶段,简自己都没发觉的爱情。
《情人》是导演让·雅克·阿诺早期的代表作之一,是在特殊年代特殊背景下,以真实故事为框架,以爱情和欲望为线索,对法式文艺片的另类探索。这部电影有太多值得深入研究和解读的内容,值得反复观看,细细品味。
最后,愿每一个人都能有和睦的家庭,充满阳光的青春,找到那个相爱、相伴终生的爱人。当我们老了,走不动了,依旧可以回忆起青春时快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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