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主要的娱乐方式大多集中在手机和电脑上,然而阿明小时候的娱乐方式却与之大相径庭。
滚铁环曾是八零后的经典游戏,即便在阿明成长的九十年代也颇为流行。那时,大二八自行车的车圈随处可见,只需拆下辐条,剥去轮胎,一个光秃秃的铁环便应运而生。再在前端弯出一个弯,就可以推着它在村里游荡。不同于现代的水泥路面,那时的乡间小路大多是泥土,却也成了阿明和朋友们玩耍的乐园。家长们无需担心孩子的安全,因为那时的乡间小路少有汽车,偶尔出现的农用车也行驶得异常缓慢。
提及自行车,阿明家中只有一辆爸爸骑剩下的大二八。对于小阿明而言,这辆车的高度实在不低。刚开始练习时,他只能掏裆骑,却总是难以掌握方向,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于是,阿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从村里主路的大坡上往下滑。这样,他就可以在滑行中专门练习掌握平衡。经过多次的失败和摸索,阿明终于体会到了其中的窍门。
随着年岁的增长,阿明逐渐能够坐在自行车上,脚沾地。这时,他会和两个表哥同骑一辆车,一人负责骑,一人坐在大梁上,另一人则坐在后架上。到了冬天,当路上结冰时,他们还会练习漂移。先直线行驶一段距离,提速后,在街角的转弯处微打方向,同时捏死后轮的刹车,体验那种独特的滑行感觉。
男孩子们对枪有着天然的喜爱,阿明小时候枪法就很准,能轻易用塑料子弹的手枪打倒5米外的目标。家长们还会利用车链子、辐条、铁丝和皮筋为儿子制作一把链子枪,搭配一盒火柴,就能玩上半天。然而,这门手艺在阿明这代人中已经逐渐失传。
阿明的小学就在村东头,那时候整个村子同龄的小孩都在一个班,没有分片区一说。尽管上学前阿明只和邻村的表哥以及家附近的小朋友熟悉,但上学后他迅速和东头的小孩子们打成一片。学校的活动丰富多彩,校园内满是泥土,孩子们可以尽情地在场地上飞奔,听风在耳边呼啸,摔倒了也不过是拍拍身上的泥土,然后继续你追我赶。
春天时,每个小朋友都会拿着自己的铅笔刀割下柳树的树枝,用手指甲扣掉外层,留下嫩绿的里子,当做口哨。舌头尖上涩涩的,却笑得咧开了大嘴。
夏天时,同学们会跳皮筋,即便是男生如阿明也会参与其中,同时用老式黑色板鞋扬起泥土。丢沙包则是另一种活动,农村的孩子讲究一个“狠”字。不同于普通沙包带来的轻微疼痛,男孩们的沙包里面通常包的是晒干的玉米粒,一旦被击中,就只有哇哇叫的份儿。因此,大家都会全力以赴地躲避,甚至有一次阿明由于躲避得太快,被凹凸不平的土地绊倒,造成了右手腕脱臼,可谓得不偿失。
秋天时,杨树叶子会飘落下来,同学们争相寻找粗的页柄,交叉着互相拉扯,看谁的先断成两截,回想起来也颇为有趣。
土地的好处在于可以随时挖出一个小坑,用来弹玻璃球。哪个先把对方的球撞到坑里,那么不好意思,玻璃球就归人家了。同样的玩法,家里不具备玻璃球的,可以用啤酒盖来替代。因此,阿明总是会把爸妈喝酒后的瓶盖收集起来,加上他赢的那些,足有一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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