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时光荏苒,童年的记忆如同花开花落,短暂而美好。那段日子虽然充满了困苦酸涩,但那些经历却成为了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我在爱中成长,学会了生活的技能,这些经历让我终身受益。岁月如歌,时间如诗,一切过往,皆成诗篇。
正文
寒假总是匆匆而过,转眼又是春季开学。
一个学期下来,我已渐渐适应了新学校,也记住了每位老师和同学的名字。同学们都很友好,只是个别人学习稍显吃力。学校的课程安排很正规,上下午间操会播放《娃哈哈》,同学们拉着手围成圈跳舞,然后做广播体操。下午放学,语文、数学会留作业。我学习很优秀,一般在校等二婶下班的时间里就能完成作业。
母亲善于交际,又是家族中的长嫂,晚上家里常常有许多人来串门,坐在炕上闲聊,有叔叔、姑姑、婶子。其中义民大叔大婶、占民大叔大婶和何家老太太是常客,他们总讲些奇幻的故事,我边做作业边听,吓得尿尿都不敢自己独自出屋。
有时在做作业,更多的时候,我都是以写作业为幌子,深入研究那本“淫书”《金玉良缘绣像全图解》,反正也没人注意,将近半年才读完,有些情节至今都格外清晰。
春夏季雨多,走在铁路上还好,其他路段常常弄得两只鞋都是泥。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就是下雨天,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二婶就会把自己的包和我们四个的书包都套在我脖子上,然后把一件带帽套头雨衣穿在我身上,从头部套下,然后再抻好。雨衣很瘦,又有五个包在身,紧紧地箍在身上。走不到半路,我就汗顺脸流,衣服湿透,膝盖下裤子被雨水浇湿。放学还好,回家有衣服可换;上学半天都溻在身上,难受极了。而他们穿着薄薄的按扣塑料雨衣走在前面,我心中那个气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奴役”,就是“扛活滴”。
数学老师是女的,姓陈;自然老师姓李,二人是夫妻。看着都面恶,长着横肉,对学生很凶,同学都怕他们。但丈夫老李曾是父亲的同事,对我很好,说话也客客气气。
春天有劳动课,由李老师负责,都在下午,无非就是除草,或到铁路边挖坑种树;我家远,中午吃完饭就到学校附近的三姨和老姨(女姥爷无儿,只有五个女儿;姥爷有两儿两女,母亲在家排行老五,老姨指大姥爷家的小姨)家借铣镐,第二天中午再送回去。
我不太喜欢体育课,有身体原因,也是因为体育老师天天都是让我们拍球运球,没教过我们什么东西。后来因生二胎被罚,还被强行拉走做了输精管结扎手术,传说精神不是很正常了,直到我小学毕业,都没有再见过他,有人说他就是在装病,可我更想知道一个做了结扎术的男人除了不能生育,还能不能勃起。
音乐肖老师是学校最帅的男老师,高高的个子,白白净净的,带一副金属细边的眼镜(没有度数,纯是为了风度气质),头发留的比较长,和我的头发有得一拼,末端都有一个大的自来卷,很是洋气。他是单身,家就在学校附近,常常中午自己在办公室(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做饭吃,很少回家去。
为迎接“五一”劳动节,学校要举行歌咏比赛,我最喜欢唱歌,就踊跃地报了名。中午吃完饭,肖老师就经常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去。主要是教我发音的技巧和识简谱,学唱新歌,有时也教我拉手风琴或脚踏风琴(现在都快还给老师了)。音乐书上有首歌叫《山里的孩子唱山歌》,就是我的参赛曲目,在肖老师的辅导下我拿到了一等奖。
肖老师对我青眼有加,在比赛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的自习课大多都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一句一句地教我唱歌,学好了就用录音机(在很多老电影中,公安或地下党做监听的那种,台式,盖子是透明有机玻璃的那种)录下来。
原公社做祭奠伟人的大礼堂早些年改造成了卖票的电影院,不再到村里放免费电影。因为礼堂过于老旧,在乡(记不清具体时间,区分成了三个乡镇)供销社的右边新建了影院,每周我们都可以花一毛钱在老师的带领下去看一次电影,有黑白的战争电影,如《南征北战》《勇夺泸定桥》《邱少云》等;也有彩色的,像《追鱼》《桥》《云中落秀鞋》《马兰花》《高山下的花环》等电影开映前通常放些音乐,一次我竟然听到了自己唱的歌——《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和《知音》。肖老师就坐在我和二婶旁边,问二婶:“*姐,你也懂音乐,你说这个孩子唱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音色很好,和音乐很合拍。”二婶点着头说。
“那你听出来了吗?唱歌的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呢?”肖老师继续问。
“那肯定是女的啊!”二婶没有一点犹豫。
肖老师先是忍着,最终还是还是没有憋住,笑出声来。他用手指了指我,说:“就是你侄子唱的。”
我有些脸红,因为很多人听到可能都会把我想成女孩子;我有些得意,毕竟是我唱的好才会被肖老师送到电影院播放,我自己知道自己是男孩子就行了,管别人说是男是女呢?
(未完待续)
#我来唠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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