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首叫《漠河舞厅》的歌火了。这首歌之所以火爆,其实并不意外,早在它之前,网上已经流传着一段视频:一个老人在空旷的舞厅里,孤独地跳着双人舞。
就像《漠河舞厅》背后的故事:一场大火夺走了他爱人的生命,在那之后的三十年里,老人张德全没有再娶,也没有生子,他独自生活,独自度过每一个日夜。他选择在一个新建的歌厅里,跳起当年最流行的双人舞,仿佛爱人依旧陪伴在他的身边。
看到这个故事,我想起了抖音上曾风靡一时的音频:“你以为生活是小说吗,怎么会有人爱你四五年。”
是啊,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奢望遇见那个真正爱我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人如此认真地爱我四五年呢?
我有一个朋友,曾经疯狂地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那段时间,他和我的聊天记录要么是“算了不想这个坏女人了学习学习”,要么是“你觉得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就像张爱玲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低到尘埃里。
他害怕看不懂她的信息,又害怕自己想多了。
他总是在想,她是不是在玩弄他,是不是在吊着他,是不是对他也有那么一点好感。
七八年前,一首木心的小诗《从前慢》曾火遍大江南北,其中结尾有一句:“你锁了,别人就懂了。”
他又想不要吊着自己,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又害怕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
而现在,在这个“海王海后”“舔狗”等词汇如同街边野草一样常见的时代,在这个每个人都为情所困的网络上,就连一个痛快的答案都是一种奢望。喜欢一个人,就仿佛陷入了被动,甚至变成了一个笑话。
谁都不想成为一个笑话。
最近看到一个话题:“你把我删了吧”。你猜,是说这话的人难过,还是听这句话的人更难过?
恰好,一个朋友发了一个朋友圈:“不知道黑名单里那个人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在下面评论:“前女友?”
朋友回答说:“对啊。”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已经分手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拉黑的,我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在我认识他之前,或许是在我认识他之后,只是时间真的很久了。
久到我们都已经告别高中,成为了大人,久到他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久到他再也没有和我提起那个女孩子。
高考那天,他因为知道和喜欢的人在一个考场,觉得自己的衣服不够好看,然后害羞地向我借衣服的场景,仿佛是在昨天,又仿佛是很久以前的记忆。
无论是拉黑的人还是被拉黑的人,即便是当事人,也分了很多种情况。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那些大声喊着要离开的人,都是默默低着头捡地上的碎片;而真正想离开的人,是找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披上一件最喜欢的风衣,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是在一个春天的早晨,删除那个我喜欢的人的。我已经记不清那天是好还是坏了,只记得那天有太阳。
删除之后,我不再紧守着手机等待他的消息,我的生活变得规律,爱好逐渐增多,社交也更为广泛。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在那段我一直主动的感情里,我问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你呢,会烦我吗?”
从一开始,我都没有想过会喜欢他,也没有想过会一直改变自己的一些原则,更没有奢望过会和他在一起。
但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止步于此了。就像《六爻》里的一句话:人总是贪心不足。
删除之后,在得到他“有时候会烦”的回答之后,我还是会想他。
在新年烟火绽放在空中的瞬间,在中秋月亮圆满得刚好的瞬间,在四海为家的风绕过我灵魂的瞬间,无数个瞬间,无数个记忆碎片都涌现出来,这些瞬间很好,但你在会更好。
我在每一条好友申请里,都希望其中有一条是他的;在路人的搭讪和赠送的礼物里,我想如果是他的就好了。
我和新认识的朋友说喜欢过一个人,讲了近况后,朋友说你这叫还喜欢,不算喜欢过。
我也不想继续喜欢了,可是就像金庸在《白马啸西风》里写的那样:即便是聪明博学的哈卜拉姆也无法解答,包罗万物的《可兰经》上也没有答案。
又有多少人像李文秀那样: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
很爱一个人却没有得到回应,确实会让人心痛。但是,我们真的后悔遇见那个喜欢的人吗?
我记得朋友和我说起高中那个前女友,为了带她去吃好吃的,他每天吃得很少;为了多和她待一会,他送她回家后,在夜里一步步走回学校;为了和她一起,有时他会睡在公园。
“有一年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陈奕迅的专辑,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时隔三四年没有见,我也记得朋友说起这句话时,那温柔的神情。
而我自己,也常常回忆起那个我喜欢的人站在我面前若有若无的笑意;记得他和我讲的有趣的事情;记得打游戏时,我们一起死掉的场景,混杂着我的气愤和他的沉闷笑声。
有人说:有太多的人不真诚,被爱就像中彩票。求而不得,爱却别离,太多人经历了这样的感情,就连在一起了也会分手,结婚了也可能离婚。
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谁又不曾羡慕过真正的爱情。
但是,认真地喜欢一个人,并不丢脸。等待葡萄成熟,枯萎的温柔最终也会在枯枝上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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